眉宇间染上了戾气。

“公子不是怀疑白诺诺被云浅歌策反了吗？现在用她，是否不妥。”黑衣人担心。

因没有及时杀了高进、晨阳以及半夏灭口，现在他们寸步难行。

不仅如此，白尘还死了。

“白诺诺是个识时务的人，她一定会听话的。”玄绍笃定道。

似乎手中握住了白诺诺的弱点，有恃无恐。

“是，公子。”

“退下吧。”

黑衣人离开后，玄绍继续往后山上去。

一直走到后山深处，一间草屋才停下脚步。

“玄绍拜见祖爷爷。”玄绍对着草屋院子的大门，拱手拜候。

“我早已不是世俗中人，你走吧。”屋内，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出来。

玄绍看着大门，犹豫再三，下跪叩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离开。

屋内，盘坐在草垫上眉目慈善的僧人轻轻摇头。

“大师，可否有什么不妥。”

僧人睁开眼睛，一双眸子宛若星海，平静却又包含万物，“太年轻了，让他不要靠近相国寺，不要搅动朝中风云，乱中取胜的法子不可取。”

“大师，玄绍才思敏捷，又极其聪慧，一直被压制，心中有几分傲气，磨一磨性子便好了，只是让他现在走，恐怕会适得其反。”说话的男子一身淡青色的长衫，看上去四十来岁，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。

僧人摇了摇头，“当初我奉命入相国寺，主持亲自为何削发，赐名为无妄，便是告诉我，万般解释虚妄，可惜，我一直无从体会，得圣僧之名的那一日，主持坐化，即便是如此，我也没能坐上主持的位置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？”

“请大师赐教。”青衣男子恭敬道。

“因为天下间真的有高人无欲无求，天策一族的圣物是如何落入云浅歌手中的，你可知晓。”无妄问道。

“自然。”

“那你可还记得是何人弄丢的。”无妄继续问道。

青衣男子沉默不语，因为弄丢圣物的人正是眼前的无妄。

“相国寺中，有人早就看清了我的身份，若非那人死了，我如何敢回来。”无妄认真道。

青衣男子有些不敢相信无妄的话，“怎么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