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吕松眼神一冷。

“老爷恕罪，请听老奴说完，老爷这么急匆匆地去找娘娘，万一娘娘问公子是如何染上鼠蛊的，老爷要如何回答？”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道。

“所以呢？让我亲眼看他去死吗？你我的账，等我回来再算，现在给我滚~~”吕松不再理会管家的辩解，直接吩咐人将吕公子放上车，一路出了城。

吕松出府的消息汤栖元第一时间得知。

看向对面的人，轻声道，“还剩两日，公子觉得娘娘会为吕公子解蛊吗？”

对面的男子不语，亲手煮茶，一举一动，超凡脱俗，宛若不是这世间中人。

茶香四溢，侵染整个房间。

为汤栖元添上一杯茶，男子伸手道，“请。”

男子正是云知昔。

“昔公子不去帮忙吗？据我所知，三公子与娘娘交好，若公子出面，娘娘或许会给公子几分薄面。”汤栖元话落后端起茶杯，小抿一口，“好茶，雨前龙井在杭州并不稀奇，公子煮茶的手艺，天下一绝。”

“汤大人，你应该清楚云家的立场，不涉足官府，你不用来激我，我这个人最讨厌麻烦的事情。”云知昔端起茶杯，慢慢品茶。

要去见云浅歌吗？

他还真想去见一见。

可惜两人在江南的立场不同，他可不想让云家卷入其中。

还是算了。

不见面，多一份平静，划算。

“江南官场贪官污吏层出不穷，都要多亏了青山书院，若非有青山书院这一层关系，他们又怎么会有机会联手，一致对外呢？”汤栖元再一次开口，这一次毫不留情。

云知昔何其聪明。

如何看不出这是汤栖元的激将法。

贬低青山书院，他会动怒吗？

很显然，不会。

“青山书院教书育人，本性如何，与我何干，若汤总督觉得青山书院有问题，大可以直接下令，封了青山书院，只要你能的话。”比起原本的平静，此刻云知昔多了几分棱角。

“看来今日我这一趟白来了。”汤栖元见今日无法说动云知昔，只好暂且放弃。

“汤总督，若青山书院记载没错，你也曾去求学，不过因病被拒之门外，今日我再告诉汤总督一次，青山书院的规矩，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改变，记住，是任何一个人。”云知昔的话中透着几分警告。

若汤栖元是聪明人，之后就不会再来找他。

不过，很显然，汤栖元虽聪明，可太过于执拗。

“多谢昔公子的茶，今日汤栖元领教了。”不会改变规矩吗？他倒要看看江南的水彻底浑了，青山书院还能不能独善其身。

今日这一趟，真让人不愉快。

刚送走汤栖元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
“我这不欢迎你，还请离开。”未见人，云知昔直接下逐客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