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章 承诺(2 / 3)

他口中的纳尔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,”邓布利多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纳尔逊,仿佛要把他从皮肉到骨骼全部看透,但他最终还是眨了眨眼睛,把脸埋在手中,“我对野心家的诞生是充满恐惧的,因为我曾经亲手造就了这样两位野心家,虽然我杀死了其中一个,但另一个人却继承了他的野心,变得更加强大了,甚至连我也力不从心,难以解决这一切了。”

“教授……”

“我那时候在想,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,以及……你为什么会认识我?”邓布利多的眼神锐利非常,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的纳尔逊也感到心脏狂跳,“为什么你对我会是那种态度,你知道的,这不应该是一个没有接触过巫师的孩子应该有的反应。”

纳尔逊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但邓布利多紧接以一种仿佛要说服自己的语气着说道:“当然,之后的故事给了我答案,你是个先知,甚至比格林德沃看得还要更多更远,更多更远……”

“但你知道吗?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有那样空虚,尽管它处处闪着光,但这种光彩都是从外面映焕而来,就像一只六面都被镜子包裹着的盒子,人们在看到它时都会被镜面折射的美景吸引,从而忘记探寻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,”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极富穿透力,简直就和那日在特洛卡的酒馆中他施展摄神取念时一模一样,“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儿你自己,纳尔,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什么都不在乎呢?即便是后来你做的一切,难道真的有什么正义感在驱使你吗?我不认为是这样,你的心里只有寥寥几个影子,连你身边的花草树木、小猫小狗都装不下,你会去怜惜它们,但你从不在意它们,你的温和善意来自于教养,但这种教养又从何而来呢?”

“仿佛你曾经在一个美好到我难以想象的世界生活了很久,对我们所看重的所有宝藏都嗤之以鼻,甚至连魔法,在你看来也只是一件有些有趣的工具,当然,这是不可能的,越是这样,我越是好奇尼克劳斯先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只可惜,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”邓布利多的表情不再严肃,笑了笑,接着说道,“格林德沃告诉我,你的心里有远超他的野心,我不相信,孩子,我不认为一个眼睛里什么都装不下的人会装下那些蝇营狗苟的东西。”

“但那真的是你自己的东西吗?”邓布利多的发问仿佛能直击纳尔逊的灵魂,“那是属于尼克劳斯先生的,我没有见过他,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在战火中失去了很多的记者,他对和平的向往并非我们这种生于安乐的巫师可以想象的,你在他死后,将他的梦想当成了你的,所以你突然变得冒进,突然抛下了部分束缚着你的教养,你开始拥抱你的力量,将你的魔力渗透到你生命的方方面面,你选择离开霍格沃兹,因为你害怕霍格沃兹的安逸生活会磨平你的棱角,你害怕你会因此遗忘自己好不容易才定下的目标,你开始变得活跃,不再按部就班地修习魔法,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更加古老、或者更加未来的魔咒,即便你拒绝了格林德沃的魔法,但你的力量以一种连我都看不懂的速度变得更强,我知道,你急了,你想要在几年之内就做好这一切,不说这究竟是否激进,当你真的得偿所愿时,你的心里又能剩下什么呢?”

纳尔逊沉默了,他原本温和的表情变得板正,一双海洋般的蓝眼睛此刻如同深海底部漆黑的海沟一般,让邓布利多看